第十九章 朽薇老人与疗伤 下

    ?却说赵灵珠找到了自己的恩人，正和朽薇老人聊的正欢，一个心怀感恩，又是赤子之心，另一个则是慈善祥和，对于他人宽厚，不居功，都算是平易近人之辈，聊起来自然也就还是话题不少。两人现实聊了一些陈年往事，都是感慨曾经的因果结下都是天命。后来朽薇老人了解到赵灵珠也修习了炼丹术，更是见猎心喜，打开了话匣子。
    老人一生都醉心于炼丹，当然不是赵灵珠这种初出茅庐家伙可以比拟的，老人也是一生阅历丰富，赵灵珠听到他叙述一些逸闻趣事，也是如痴如醉，不知不觉间已经半天过去了。赵灵珠计较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在离栈晃荡了不少的时间，自己好像距离前去和“百牧”道人接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此时的朽薇老人正是聊兴正浓，孑然一身的他没有后人，偏偏又是公认的老好人性子，此时面对赵灵珠这个乖巧聪明又十分优秀的小家伙儿，已然当做了自己的后辈来对待，开始讲述了自己对于炼丹术的理解。
    “灵剑啊，你已经可以通过观察丹药，辨别出炼丹的修士，这已经是极为不俗的本领了，你也是天资极高的，老朽在你这个时候还没有你的十一，反倒是对于我等炼丹师并不重要的修为制约了你的发展，但是你也并不是单纯的炼丹师，所以没有必要操之过急，每一步都平稳扎实才是你应当做的。……然而可惜了，老朽已经在也不能开炉了，不然真的想要和灵剑你一起钻研一下丹里，这样才不会留有遗憾，但是到底还是不行了……”老人说着说着，声音却是低沉了下去，作为一个一生醉心炼丹术的修士，却不能再炼制一次丹药，老人心中是十分痛苦的。
    赵灵珠这时才想起来他早就已经发现老人身上的有着伤势，只是本来并没有确认，也是因为老人和赵灵珠之间关系也没有那么密切，赵灵珠就算则没有多嘴，但是渐渐深入交谈，赵灵珠却发现这位慈祥的老人或许是真正的将自己当做了晚辈对待，更何况老人曾经还救过自己和纪伯伯呢，赵灵珠也就不再按捺自己的好奇心，选择询问老人受伤的原因。
    “前辈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呢？我看前辈的伤并不是受到外力而造成的，那是因为什么？”
    “这个吗……”老者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说出了原委。
    朽薇老人本来就是北辰州郡的炼丹师，能够炼制地仙巅峰的丹药，在偌大的北辰州郡也是小有名望，若非是因为他是一位散修，背后没有师门，也没有投身于一些势力，他的能力或许会拥有更进一步提高。正是因为如此，停留在天仙级炼丹师门径的朽薇老人决定外出寻求机缘，以求找到能够突破的途径，也就是在这次外出中，老人路过了砚山地区，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纪海一，为和赵灵珠的相知相逢埋下因果。
    终于是在三年前，老人抓住了一些感悟，机缘稍纵即逝，老人虽然准备并不是十分的充足，但是依旧决定强行开炉，以求炼出一炉天仙丹，突破自身，然而瓶颈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突破的，老人的准备不足付出了代价，炼制很快就显现出了颓势，但是机缘难求，老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放弃的人，老人决定强行炼制，以透支自己生命力为代价，暂时获得更强的实力，成了自然就突破现在层次，不久就可以修为更进一步，那时随时的那点儿生命力很快就可以恢复，至于失败，无数的突破失败的修士以自身的结局为教训，警告着后来者，然而修士依旧对此趋之若鹜，大道之争，不死不休。
    然而结果是显然的，老人失败了，并且透支了生命力，衰老的身体就像漏水的瓦罐，生命力从身体里一点点溜出去，无论怎样都难以阻止。三年以来，老人做出了无数的挣扎，凭借他地仙巅峰的财富，即使是请求天仙出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的伤势即使是天仙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而对于更高层次的修士而言老人却不值一提，没有门路，老人只能依靠自己，而结果只不过就是能够垂死挣扎一下罢了，到了今天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老人说着，虽然无奈并且不甘，但是却没有什么悔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修士与天争命，没有成功不过是自己努力不足，气运不佳，没有什么可以怨天尤人的，老人抱着的只有深深的遗憾。到是赵灵珠听了若有所思，说实话，赵灵珠其实是拥有治疗朽薇老人的手段的，这种手段惊世骇俗，想象毕竟一个寻常天仙都难以解决的问题被他一个小小的紫府修士解决了就已经足够的惊人了，若是被有心人得知，赵灵珠毕竟万劫不复。
    但是朽薇老人并不是寻常人物，看似萍水相逢，但是实际上赵灵珠却觉得自己欠了朽薇老人一条命，救命的恩情赵灵珠自认为自己是难以忘怀的，所以赵灵珠若是能够就是朽薇老人，即使是冒险暴露一些机密也未尝不可，就比如赵灵珠身上最大的两个秘密，一个是芒涯星符，另一个就是神秘空间。若是得自芒涯星符的手段可以帮助朽薇老人，即使芒涯星符牵扯到了一些三界密辛，赵灵珠也未尝不可尝试一下，但是并不是，赵灵珠的手段来自于神秘空间，准确说来是自己的一个分身拥有救治朽薇老人的能力。
    赵灵珠对于神秘空间一直守口如瓶，没有过一丝半点的暴露，因为他也意识到这个东西已经不是惊世骇俗可以形容，简直一出现就是天崩地裂了。随着修为见识的提升，赵灵珠也曾经着手于调查一下神秘空间的来源，但是越是知道的多了，赵灵珠反而越是忌惮，因为赵灵珠意识到了这可能真正的涉及到了一些忌讳之处。天外天，即使是三界中的那些真正的不死不灭的绝世强者也对此忌讳莫深，赵灵珠清楚地知道若是自己拥有神秘空间的消息泄露，那么自己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赵灵珠也正是因为这些才会犹豫。
    赵灵珠的沉默有些突兀，使得朽薇老人很容易就发现赵灵珠的失神，他却没有多想，以为这个心地善良、敏感的小家伙为自己悲伤，老怀大慰，却反而开口宽慰赵灵珠：“好孩子，不必为我伤神，修士不都是这般吗？不过是身死，真灵确实没有消散，走过三途川，还能转世重来。”
    赵灵珠听到这些却是更加的悲伤了，修士知晓轮回之地就在幽冥地府，喝了孟婆汤，洗去前尘种种确实有可能重新回到阳世，但是那是自己是不是自己都还难说，有什么值得庆幸呢？听了老人的话，赵灵珠反而更加的愧疚了，老人说来还救了自己一命，可是为了自己，赵灵珠却还犹豫是否要救治老人，真是……
    “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老人却是看到赵灵珠小嘴一瘪，眼眶红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小儿模样，心中也不是滋味，他是从心里喜欢这个刚认识的孩子，只是自己时日无多，没有必要让赵灵珠为了自己伤心，赶紧开口：“灵剑啊，你不是说还要前去北辰州郡吗？怕是青愁涧不好过要搭上行伙，时间怕是也要到了，快去吧，去吧……”
    说着老人也不再看赵灵珠，将最后的茶水一饮而尽，挥挥衣袖，就想要往外走。
    赵灵珠看到这里已是悲从中来，却是再也没有犹豫，至于其他种种都是留到以后再来考虑，此时的赵灵珠只是脱口而出道：“前辈留步，我有办法可以治前辈的伤势！”
    朽薇老人骤然回头，气势不经意间释放却是地仙巅峰修为展露无遗，日思夜想，朽薇找寻的不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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