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开始行动

    ?用上了天道乾坤挪移法，林草上一刻还在金光山中，下一刻已经回到了秋山市。
    他的身影在聊斋旁边的小巷子里出现。
    漆黑的小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徐欣茗的无头冤魂还在徘徊。
    林草甫一现身，无头女鬼立马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向着巷子角落里躲去，身子面朝林草，瑟瑟发抖。
    “果然是有了灵智了。”看着那具冤魂，林草知道自己的猜想没有错。
    和孙旭红的冤魂一样，昨晚才生成的徐欣茗冤魂也拥有了灵智，不再光靠本能行动。
    冤魂是死者生前的执念所化，新生的冤魂获取灵智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当然，是在没有外力干涉的前提下。
    无身案目前死者五人，林草没有再去调查其她三位死者的冤魂，光是以眼前的情况来推断，孙旭红和徐欣茗应该是在今天上午到中午这段时间忽然获得了灵智，那么其余三个无头女鬼的情况应该也一样。
    “这是要发动北斗九星阵了吗？不对，死者才五人，没有满足九人的条件。”林草皱着眉苦苦思索着。
    按照这个神秘的妖道修行者的作法，它是以九个无头女鬼作为阵眼来发动北斗九星阵的，在阵法还未完成前，不应该启用阵眼才是。
    “除非，剩下的四个阵眼也已经或是快要做好了？”林草想到这个可能，眉头皱得更深，转身来到了聊斋后院的医馆之中。
    今天的医馆特别热闹。
    青竹林中，小七、小八化作原型——两只头顶染成金毛的白狐，正和小九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小二姑娘坐在碧湖畔的小亭之中，身边围着两个看上去应该是双胞胎一般的漂亮姑娘，正在嬉笑着说话；一个面容俊俏如女子的戴眼镜男性独自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英文医学书看着，见到林草点头问了声好：“见过林先生。”
    “这不是苏三吗？怎么着，今天你们一家子聚会？”林草看着他，又看了看其她几个化成人形的小狐妖，笑着问道。
    苏三毕恭毕敬地说道：“大姐说这两天不太平，让我们都回来了。”
    那边小二姑娘看到了林草，大笑道：“小三，跟这个欠钱不还的小白脸有什么好说的？”
    她身边的两个双胞胎女孩看到了林草，纷纷笑道：“大草哥哥，你家那根木头呢？今天怎么没见到？”
    林草闻言一笑，说道：“他是怕被你们两个小妖精生吞活剥了，不敢过来。”
    “讨厌，大草哥哥就会瞎说，那根木头太老实可爱了，我们怎么忍心生吞活剥了他？”其中一个女孩轻笑一声，朝林草抛了个媚眼；另一个女孩更是直接上前抱住了林草的胳膊，撒娇笑道：“大草哥哥，你想不想把我生吞活剥了呢。”
    “四姐！五姐！成何体统！”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从房中走出，身穿青色衬衣黑色七分裤，齐耳短发看起来清清爽爽惹人怜爱，只是那张清丽无双的脸上满是教科书一般的严肃，俨然一副三好学生标兵的模样。
    双胞胎姑娘一看到她，立马从林草身边躲远，嘴里调笑道：“差点忘了，我家也有根木头呢，可不敢惹咱们柳姑娘生气啊！”
    “林公子好。”学生妹模样的女孩板着脸孔问候了一声，眼神在林草身边左右张望了一下，眼里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失望。
    “啧啧。”林草笑着看着她，说道：“几天不见，苏柳，你又漂亮了，好像胸还变大了一些？”
    苏柳闻言脸色一沉，不悦地看着他，道：“登徒浪子！”
    林草嬉皮笑脸地看着她，用其他人听不见的声音小声说道：“哎呀哎呀，别这么说嘛，据我观察，木非可是喜欢胸大的哦！”
    苏柳闻言像是愣了一愣，继而脸色一红，顿足跑开了。
    “就知道欺负小孩子。”一身大红旗袍的苏画从屋子里款款走出，对着林草嫣然一笑：“林公子好。”
    林草眉毛一挑，看着周围那些小狐妖，笑道：“苏大美女可真够小心的，居然把这些小家伙都叫回来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妖之一道，想要在人类社会里生活下去，只能步步为营，小心为上。”苏画微微叹息，“这两天发生的事让我很不安，五个人类女子被妖怪杀死吃掉，我生怕会引来人类中的修行者……还是让她们回到我这待着我才能放心。”
    林草点点头，摸出一根烟点了，说道：“有件事要你帮忙。”
    苏画问道：“何事？”
    “帮我看着徐欣茗的冤魂。”林草吐了口烟圈，道：“她已经获得了灵智，我感觉马上就有事要发生了。”
    “获得了灵智？”苏画神情有些诧异，点头道：“明白了。”
    “行了，我还约了人，有事再联系。”林草说着转头离开了。
    ……
    时间将近一点，李剑鸣站在刑警大队门口，等着林草过来。
    “李警官很准时啊。”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李剑鸣惊讶地回头，看到了林草标志性的笑脸。
    “你还真回来了？”李剑鸣有些不可思议，山a县到这里起码要两个小时的车程，真不知道林草是如何在一上午之间来回两地的。
    林草给他发了根烟，笑道：“说正事吧。李警官，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李剑鸣把烟点了，黝黑的脸上满是严肃：“是。”
    林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李剑鸣的态度很诚恳，看来这一上午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李剑鸣也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很奇怪为什么我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但是我不能说。总之，我需要抓到凶手，需要你的配合！”
    李剑鸣说话的时候，林草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林草一看，是秋山论坛的私信提示。
    “来生意了？”林草有些好奇地点进去一看，是一个id叫萌小灵的发来的。
    “这不是林小萌吗？她怎么发信息来了？”林草看到这个id更加奇怪了，忙去看私信内容。
    私信很长，林小萌简略地把这一上午的事情都说了，临了还说了句“见信速度来田蓉蓉家，你要是不来我的委托费就不给啦！(╯‵□′)╯︵┻━┻”。
    “陈今古，鬼真人，暗龙……”林草一边看着林小萌的信息，一边瞟着李剑鸣，心里隐约明白了为啥这个黑脸刑警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他立马给苏画发了条信息：“帮我查查暗龙，以及两个叫陈今古和鬼真人的人。”
    李剑鸣看他在玩手机，皱着眉头说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不好意思，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林草放下手机，想了想说道：“李警官，我要再看一下死者的头颅。”
    “行。”李剑鸣当即点头，带着林草向着法医徐胖子的办公室走去。
    ……
    林草、李剑鸣和徐胖子带着口罩手套，进了法医科。
    徐胖子打开冰柜，说道：“这些头有啥看头？都看过那么多遍了！”
    他好奇地盯着林草，小声问李剑鸣道：“小李子，这人什么来头？你怎么老把他往这带？”
    李剑鸣摇摇头没回答他，对着林草说道：“林草，看出来什么没有？”
    五颗人头静静地待在冰柜里，温度控制得很好，头颅看上去就像还长在身子上一样，面容鲜活而有血色。
    林草看着断口处，忽然问道：“你们觉得，这些人头是怎么断下来的？”
    徐法医说道：“三颗是被大力撕扯下来的，四号和五号死者奇怪些，像是……怎么说呢，像是……”
    林草帮他说道：“像是被人一口咬下来的？”
    “对！”徐胖子当即点头，随即又摇头，“虽然很像是人类的牙印，但是哪可能啊！人的嘴巴哪有那么大的！”
    “按常理来说是不可能……”林草自言自语了一声，随即对李剑鸣说：“有件事需要你立即去办！剩余四个星位所代表的地区，立即安排人去查查，有没有人这两天一直没有出门，或者失踪了的。”
    李剑鸣一惊，问道：“你是说，这些地方已经出现死者了？”
    “不知道。”林草眉头紧皱，“不过不是没有可能啊。”
    李剑鸣点头道：“好，我立即派人去查。还需要我做什么？”
    “在这等我就行。”林草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了手机，“我晚上还会过来，可能到时候就已经抓到凶手了。”
    李剑鸣和徐胖子面面相觑，李剑鸣喊道：“你去哪啊？我和你一起。”
    “我一个人就行！”林草走得极快，李剑鸣刚追出门，林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林草拿着手机，给林小萌发着信息：“我马上就到，你们等我一起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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