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间谍也可以明着来

    老头点了点头，只要不只是让女性活得超凡体质，就不至于出现颠覆社会秩序的事情，一切都好说。
    “还有一个条件。”老头说道，“我们希望西门君能够加入咒术师联盟。”
    没等西门表态，环保科的秋山熏先说话了，“不行。”
    他们此行第一目的就是将西门吸纳到环保科，挖掘出隐藏在他身上的秘密，毕竟西门如此年轻实力就强的不可思议不说，还掌握了这种足以改变整个超凡者格局的技术。第二目的才是关于赋灵丝袜的。
    简单说，更重要的是西门这个人。
    “我不想加入你们的组织，浪费我个人的时间。”西门就这么说了。
    拒绝在意料之中，但如此直白的拒绝，在场只有白戟不感到惊讶，西门就是这么一个人，她习惯了。
    知恩院老头和他身旁的女咒术师，科长东方宗一郎和他的助手秋山熏都感到诧异，就在前几句话，西门还是一个成熟老练，非常懂得利益的斗争和妥协，浑然不像是一个高中生的高中生，但突然间，他的态度又比一个高中生还要高中生，一点余地都不留。
    是天真，还是有恃无恐？
    “既然如此，鄙人就先走一步了。”
    东方宗一郎起身离开，助手秋山熏紧随其后。
    老头扭头过去，看向东方宗一郎，很是客套的问，“阁下，不吃完再走吗？”
    东方宗一郎头也不回，背对着老头说道，“不必，比起这样精致高级的料理，我还是更喜欢本部附近的炸猪排。”
    秋山熏则是在退出门之前，微微点头躬身，礼貌性的表示感谢招待。
    环保科的两人走后，老头又换上他那副慈眉善目的面具，开始跟西门套近乎，试图在这次合作中取得更大的权利，而不是白送西门这边二百亿。
    对此，西门只有两个字，不行。
    一顿饭吃完，西门和白戟一同离开，包间内只剩下知恩院老头和看上去病怏怏的女咒术师。
    “顾问，为什么不稍微显示一下我们的力量？”女咒术师问道。
    整场谈判，西门那边一步不退，而他们这边只是在不停被动的接受条件。
    “显示力量作为威胁吗？并没有这个必要，假如我们是一家公司，他们推出里一种新产品，威胁到我们在市场上的地位，我们自然是先谈合作，谈不拢威胁，威胁不起作用就进行妨碍行动，最终将之吞食。但我们和他们并不是这种关系，我们没有同类的产品，他们也不是迫切的要推出这种产品，如果我们进行妨碍行动，对我们没有好处，对他个人也没什么坏处。”
    知恩院老头对女咒术师说了这件事最深层次的道理。
    接着又道，“两百亿是那些人可以接受的价格，而且西门这个小鬼说后续还有针对男性的东西，这两点刚好卡在了我们的底线，也只能这样。还有一点，这个小鬼本身实力很强，那个白发红眼小女孩模样的女人也很强，加上新武联，我们不宜与之产生冲突。”
    “那么，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女咒术师问道。
    “当然不是，这一趟还是有意外收获的，你还记得一开始这位西门君遇到的麻烦吗？以他的能力，他需要在意会不会被开除吗？不会，且不说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需要继续上学，就算他觉得跟女高中生一起玩玩很有意思，一定要上学，他想去哪所高中去不了？结论是，这所高中里藏着关于他的秘密。”
    女咒术师询问，“我们要对这所学校采取行动？”
    “如果你的秘密在一个这么多人学校里，你会不想办法隐藏保护？直接去是不可能取得效果的，更何况要是直接去那必然导致无法收场的正面冲突。这件事还是要落在你的身上。”
    女咒术师吃了一惊，随即摇头，“我不行，我可做不了眼线，再说他都见过我了。”
    虽然外人眼里她一副病弱的模样，但她属于咒术师联盟内比较暴力的那一类。
    “我是说你的妹妹。”
    老头说道。
    女咒术师再次吃惊，“她？她更不行，她是那种根本应付不了男生的笨蛋，以这个人的机敏程度，绝对会发现她是被我们派过去的。”
    “呵哈哈哈。”老头干笑了两声，“这不正好吗？可爱又弱气的女孩子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
    与此同时，环保科的公务车上。
    “科长，为什么不以协助调查的名义把他带到审讯室去？”
    秋山熏问道。
    他知道，科长对西门这个人持严重的怀疑态度，加上之前西门那句“匪多了，兵说话才大声”，这小鬼绝对已经上了科长的黑名单。
    东方宗一郎双手平放闭目靠在靠背上，回答道，“因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多到我们完全无法估量强制限制他的后果。”
    一个过去十多年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之处的人，究竟是如何获得了这种层级的力量？
    而他所表现出的力量，是不是他的全力？
    他又是在什么地方，学到了制作这种堪称神迹的裤袜的技术？
    他究竟还掌握里多少这种程度的技术？
    与他来往密切的白发红眼，银发褐肤的两个女人同样身份可疑，他们背后是不是还有更多人？
    过多的疑点带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他们强行对西门采取控制措施，后果是无法预料的。
    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他这个科长首当其冲。
    准确说，对于有些人而言，只要有机会，没有问题制造问题也要上，只为让他下台。
    如果他只是一个人，或者说环保科只是一个很小的单位，东方宗一郎或许会考虑采取强制措施，但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帮愿意信赖他的手下，环保科内还有他不能认同的反对派，更上层还有对于环保科持有严重怀疑看法的人。
    说来可笑，他一个想要做事的人，首先要考虑的不是做事而是掌权。
    更讽刺的是，他要掌权，还得好好跟西门这样一个上了他黑名单的人合作。
    就像西门说的一样，只有匪多了，兵才有话语权。
    “就这么算了吗？”秋山熏略有不甘的问道。
    “那个学校有问题，派个学生转校过去。”
    东方宗一郎淡淡说道。
    “我们学校有这种人才？”秋山熏问道，就那群和不良一样难管教的问题儿童，还能找出一个能当间谍的？
    东方宗一郎自然明白助手的意思，说道，“我没说是去当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