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业火僧了空

    ?了了了、空空空，空闻我佛，我佛闻空。
    我是了空，没完没了的了空空如也的空，我没有俗家姓名只有佛门代号，没有小家只有大家。我的师傅叫高僧，就叫高僧，今年很胖明年很瘦来年再胖的高僧。
    高僧胖的时候笑眯眯但是特别狠。
    瘦的时候恶狠狠真的很狠。
    他还不喜欢我叫他师傅，他让我叫他高僧。
    因为这样，我的朋友我老问我：要不要来个佛本是道。
    我说谢谢，我连佛都没有搞清楚，您和我讲道。我啊打有记忆那一刻起就是个小光头，一个小沙弥。
    再者说，如果我走了，这小庙里面就只有高僧一个人，我舍不得。没有我，谁给高僧做知客僧，没有我，谁帮助高僧买东西。
    高僧最爱吃桂花糖和冰糖葫芦，无论多少生气，这二位朋友一出都能化解。
    直到有一天，高僧和我讲，他做错了一件事。
    “那我去买桂花糕和冰糖葫芦。”
    “每样买一个就行了。”
    “好。”
    我去了山下，买来了桂花糕还有冰糖葫芦，我知道这是最后一出给他买桂花糕，给他买冰糖葫芦，我也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回来了，很快。”
    他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了，我就这么看着他没有应声，只是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
    “不必这样，生死轮回皆是定数。”
    “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修行。”我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心中久久不平。既然一切皆都定数，我等又何必修行。
    “修行是为了长生吗？”
    他的话让我无言以对，长生从来没有，只不过是活的长罢了。而且也不仅仅是为了活的长，至少我不是，不然我怎么会选择业火道。
    “修行吗，修行是为了明心见性，修行是为还真。”
    “你看，你不都知道吗。”
    是啊，我当然知道，但是知道和做怎么可能一样。高僧啊，我的师傅，您让我如何是好！
    “记得你修习业火道的时候吗？”
    高僧的声音再度传人我耳，显然这次他更加虚弱——声若蚊吟。
    “自然记得，您不让我学，说此道威力大无边却是自杀道！”
    “业火也是心火，痴儿啊，无论如何你都要去做一件事。”
    “您说？”
    “送佛。”
    高僧说完这俩个字，便低下了头，悄无声息。
    高僧走了，走的好快，我记忆中的第一个人，第一个和尚，第一个家人。既是小家也是大家。
    我记得他以前讲的话：
    “如果我死了，记住用桐油将我烧掉，然后将我的舍利给我然后告诉他，他的护道宝，我想他会明白的。”
    ‘我想他其实很不甘，因为他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和我讲过，如果有一天自己去了西天，那么希望是在春天，随着漫天的木棉花，随着春风走远。
    所以啊，三七教。我们耗上了。
    我一直很清楚，我不是佛，也不慈悲，我只是一个老和尚带大的小和尚。老和尚对我来讲比佛大，比佛重要。
    老和尚让我礼佛我便礼佛，让我修行我便修行，我一直很听话。直到有一天，我在您桌子下拿起了那本业火道。
    您说那是自杀道，是舍己为人的道，威力大无边却如昙花现。
    威力越大越好，您是佛我想做韦陀。
    您呢，一天到晚除了念经就是买卖消息，您说念经是礼佛，买卖消息是为了人活。您修为很高，可惜就会念经文，最大本事也是念经文，这样不行。
    光光有佛的慈眉善目怎么行，我想做韦陀。
    还记得前些年，老道来这儿和你下棋，你们明明是和局，老道却说是他赢了，因为他活着。
    师傅啊，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会这样。
    这俩年您消息买卖是越做越少，我道是为什么，您也料到了，可是人算还是不如天算。谁能料到，除魔卫道是杀机。
    生死轮回真是定数。’
    我收起心中的反反复复，按照高僧的吩咐将他火化——不多不少八枚舍利子。与这些舍利子一同到我这儿的还有一篇经文——地藏本愿净空咒。
    我依稀记得陈四的护道上有十个孔，其中八个是空的。
    高僧连这些都算到了吗，难道他不是没有料到，而是.....
    我不想去想，我知道他这么做，但还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高僧啊高僧，您连我也不告诉吗。
    我整理好物品，便烧了小庙，既然高僧不在了，这庙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的。至于自己，我感觉的道此次送佛，九死一生。
    我明明知道危险，还是去联系了佛门的子第，我很自私，我和他们讲的是大佛生大魔，大魔一生生灵涂炭。
    我也讲了这一行怕是有危险，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拒绝，匆匆留下东西便定了地点与我汇合。
    其实呢，大佛生大魔是真，危险重重也是真，但我的目的却不是为什么人间生灵，我只不过想完成我对高僧的承诺——送佛。
    我更自私的是，我明明知道此次送佛，三七教会有人来。我却未何他们讲，他们相信我，我却不能相信他们。
    他们虽然是佛门子第，但......
    我相信高僧，相信陈四，我只能相信他们二人。纸人、知秋算是我的好友，但对于他们却是半信半疑。
    我相信高僧，没有理由，就是相信。
    我相信陈四，是因为无论纸人那边的消息是真是假，陈四都会来救我。他来，我九死一生，如若他不来了，那就必死无疑。
    我只知道陈四是自己的一线生机，但却不明白，他如何让我生，如何！
    我此次定会用上业火道，我的预感不会错，一旦用了。我，四爷，就靠您了，三七教还没有消灭，我不想死。
    业火道，从古至今佛门中修行的人不超过五个，这五个还是连我在内。
    业火道分为三个境界，不过这境界的划分和修为是没有关系的。
    第一道业火焚香道，燃尽修行之人一生信仰换得修为，天地灵气越大换来的修为越高。用了六成概率死亡，若无外力四成便是废人。
    第二道业火焚身道，不光燃信仰还燃业力，将他们一起换做修为。无限接近十成的概率死亡。
    以上便是业火道创立人传下的俩个境界，第三个境界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因为现在哪里有什么天地灵气。
    第三道业火红莲道，燃尽一切！！！我之身、我之骨、我的魂！
    现在这个时代只有第三道才能让我有大修为，大实力。
    .......
    三七教的人果然来了，很强，如果我不用业火道，怕不是一合之敌。我很果断，在那个老怪物击断我禅杖的那一刻，便运起了业火道，我的业火道——第三道——业火红莲道。
    与那老怪物战斗了几个回合，我心里便有了个想法，自己死了无关紧要，关键佛得送走，那些佛门子第能够幸存。
    只有我拉这个老怪物同归于尽，想那些佛门子第是能够坚持到陈四到来的，只要陈四一来，这些人炼尸便不足为惧。
    毕竟术业有专攻，他和纸人都擅长这个，这些人炼尸到了他们二人手里，就值当练练手了。
    燃尽一切，我的道！
    .......
    好像我还没有死，虽然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但是我感觉的道，陈四来了，他还带了帮手，佛门子第你们有救了，我心安也。
    老怪物好像用我做谈判的筹码，我用我不多的力气告诉陈四：此怪是大魔，我无治。
    我的意思陈四肯定明白，我死怕是已经是注定的了，何必浪费这么好的机会，这个老怪物在三七教应该是最顶级的力量，杀了他，三七教必定元气大伤。
    “念地藏本愿净空咒！”
    好像是陈四的声音，出于本能我念了，这是高僧的看家本领，我也是刚刚学会。
    恍恍惚惚似乎有什么东西进了我的身体。
    .......
    “医生医生，病人好像有知觉了。”声音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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