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迎接署长！壮汉卡尔德隆......敌袭!

    出了火车站。
    外面是一批荷枪实弹的监察员，将班卡罗尔市火车站的出站口封锁了。
    莫测大感意外之下，注意到了十几名身穿监察署制服的惩罚者竟是围在出站口，眼神聚焦地看向自己。
    他们身上，隐隐的符源波动可是瞒不了人。
    “莫测队长！”
    为首的是一位圆脸的赫塞人，年纪大概是四十岁左右，看到莫测，立即挥手带着众人围了上来。
    “这是。”
    莫测略感茫然地疑惑间，中年人一个身形足有近两米，身形壮硕的惩罚者爽朗而又热情地大声说道：
    “欢迎莫测队长！”
    “我们是您的队员，今天来迎接您！”
    “我叫卡尔德隆·喷壶·浴巾·扇子...您叫我卡尔德隆就行，我们大家都在了。”
    卡尔德隆很是爽朗地笑了一声，微微附身，给了比自己低一头的新队长一个熊抱。
    “我们已经等您很久了。”
    原来都是自己的队员...搞这么大阵仗迎接我啊...莫测心下了然，待自称卡尔德隆的强壮手下松开了自己，微笑着扫视了一圈自己将来的队伍。
    共计十五个人，七女八男，大多数都是赫塞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表情各异。
    不得不说，班卡罗尔果然是一省省会，惩罚者队伍人数都要比热泉市多了不少。
    待目光落到为首的圆脸中年人身上时，带领大家来迎接新任队长的他也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队长，我叫罗宾森·插排·纯蓝墨水·圆珠笔......你叫我罗宾森就可以了，您知道的，赫塞人的名字都很长。”
    说完，用有些意味地眼光打量莫测，有看了看莫测身后的一群人：
    “您果然如同传闻的那样年轻，这样的年纪，就能够成为我们班卡罗尔市的惩罚者队长，真是让人惊叹。”
    莫测何等聪明，立即就从他的话语里读出了一些其他的味道，抬头仔细看了他几眼，便从他眼角的鱼尾纹以及玩味的表情上看到了敌意。
    瞬间，便想到了其中的关节...
    这个人，应该是队员里威望比较高的那个，在署长与队长双双离任的情况下，他话语权应该是比较高的，不然也不能带领大家来迎接新任队长。
    而且...敌意的来源是
    ——以为自己继任队长职位八九不离十，结果被莫测这个外来的年轻人抢了队长的位置。
    差不多就是这么种感觉吧...
    听到他话里背后的意思是对自己年龄的质疑，莫测不假思索地笑了笑：
    “久仰！以后还是需要罗宾森前辈多多支持，多多指导啊。”
    “一看你就是一位年长而且经验丰富的惩罚者，按照你这资历和契约者等级，应该早就能胜任队长一职了！”
    既然对方隐晦地揶揄莫测，心魇先生当然是就地还击。
    莫测身处队长一职，有着职位上的优势，自然不会惯着他的。
    这句话一语双关，既表达了谦虚的态度，又背地里有了质疑以及挑衅的味道——你经验丰富而又年长，为啥没当上队长啊？
    队长怎么让我来当了！
    再往深想的难听一点的话...你这经验怕是假的吧，年龄...呵呵，是不是白活了？
    听到如此说，罗宾森眼中的精芒一闪，却似明显克制了一下身体的僵硬，微微点了点头：
    “队长您过奖了。”
    涵养功夫倒是不错的，但是，表情上的变化怎么可能瞒得过莫测的眼睛...他心下顿时暗叹了一声。
    这才刚到班卡罗尔，就要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了...
    头疼~~~
    见互相寒暄结束，刚才说话的卡尔隆德大手向后一挥：
    “队长风尘仆仆赶来，还是先回监察署再聊吧，到时候大家再互相认识。”
    说完，也不理会站在原地的罗宾森，对着莫测爽朗笑道：
    “队长，我跟你坐一辆车。”
    见他如此安排，惩罚者队伍中一个年级与莫测相仿，有着黑色眼眸和亚麻色头发的，明显是赫塞人与欧罗巴混血的女孩不满地嗔道：
    “卡尔德隆，和队长做一辆车的应该是我！”
    “莫测对战可是一位年轻的男士，怎么会喜欢和你在一起。”
    “是不是啊，队长！”
    莫测看了她一眼，评判出她颜值不错，应该有了六七分的样子，却和小白老婆以及泰兰德还有姐姐这一集团相差太远，便微微摇头，淡淡说道：
    “些许小事，不用计较。”
    “我们回监察署再说吧，我也迫不及待想要和大家聊聊。”
    见莫测如此说，卡尔德隆大手一挥：
    “收队！”
    “出发！”
    ............
    监察署的汽车是制式的黑色汽车，规格是全大陆统一的轿车，众人更是为新任队长腾出了一整辆车。
    卡尔德隆为尽地主之谊，坐在了副驾驶上，工作秘书彼得·帕克则是负责开车，莫测和小白则是有了相当宽敞的后排。
    只是这小灵偶攥着他的风衣袖子，贴在莫测身边，像是对陌生环境很是排斥的感觉。
    汽车缓缓发动，跟着头车驶入市区。
    莫测这才真正近距离体验赫塞城市的风土人情。
    不用多说，即便是在所谓的富豪区，仍然有大量的牛在街道上行走，仿佛它们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同样因为如此，即便班卡罗尔的街道还算宽阔，但是却因为有动物徜徉而显得拥挤，地面上更是随处可见被车辆压扁的牛粪。
    除此之外，除了赫塞人身上，尤其是女人身上五颜六色的传统纱袍，南方行省以寺庙数量而闻名大陆的名声也是让莫测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几乎每隔几百米，便有一座相当规模，足能轻松容纳上千人的寺庙点缀在原本穹隆为顶的赫塞风格建筑间。
    空气中，自然也是充斥着一种辛辣而又浓重的气味，这源于路边让人看一眼就反胃的商贩所制作的特色食物。
    不知道赫塞人是不是对鲜艳颜色有某种执着的热情，所有的食物都有着远超出原材料的，注重颜色鲜明的烹饪手法...哦，对了，还有食物的形状，几乎让人看一眼就让人联想到地面被压扁的牛粪。
    莫测不得不关紧车窗，因为小白已经被呛的连连咳嗽。
    见汽车因为被一列横穿马路的牛所阻挡，行驶缓慢，副驾驶上的卡尔德隆转头看向莫测，问道：
    “莫测队长是第一次来班卡罗尔吗？”
    “是！”莫测轻笑着点头：“刚刚知道，南方行省的酷热要比传闻更可怕。”
    闻言，卡尔德隆脸上神色顿时一阵得意：
    “你说的没错！班卡罗尔是全大陆温度最高的城市，是罗迪尼亚大陆的第一名！”
    等等...这种熟悉的感觉，莫测心下不禁叹了一声，果然，眼前这个赫塞惩罚者也是个盲目自大狂，和绝多数南方行省的赫塞人一样。
    特么的酷热无比这件事，也因为第一而自傲那么一下吗？
    “而且，你也看到了吧！”
    卡尔德隆继续说道：“班卡罗尔是多么繁华的一座城市，它是我们赫塞人的骄傲。”
    “整个大陆，没有那个城市能够与班卡罗尔相比，它是大陆的明珠，具有着整个大陆最强大的工厂，同时还有着肥沃的土地，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源。”
    “洹河，我们赫塞人的母亲河，她可是我们的信仰，她是那么有魅力，我绝对敢说，整个大陆没有任何一条河流能够与洹河相比。”
    莫测嘴角跳了跳，反问道：
    “你去过南方行省以外的城市吗？”
    卡尔德隆闻言笃定摇头：“没去过，也不需要去的，班卡罗尔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城市了，我没必要去其他城市体验生活，那简直是对赫塞人的煎熬。”
    莫测一阵无语...果然，用于描述赫塞人的“盲目自大”这个词汇之上，还得再加上“井底之蛙”。
    有着整个大陆最大贫民窟的城市，敢称是最好的城市？
    如果倒数，那可能能排的上一个好名次...
    至于工厂，呵呵，整个南方行省还基本处于农耕时代呢，的确是有几家工厂，不过，规模根本不值得一提。
    或许，在赫塞人看来，这些只有百多工人的灯泡厂，火柴盒厂，面粉厂...也许就是了不起的工业文明了。
    还有，洹河...我的天啊，你说的是条水都变成深绿色，不断发出腐烂气息的河吗？
    莫测觉得，自己没必要将这只青蛙从井里拖出来，更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争辩出个对错，那是键盘侠们才去做的事情，随即笑着点了点头，附和说道：
    “班卡罗尔的确美丽，如此壮观的阿德里居住区简直是伟大的工程，真是壮观无比...也只有在赫塞人居住的城市，才能创造这样的奇迹。”
    “工厂不用多说，班卡罗尔是九大行省省会之一，工厂的话，当然是全大陆最多的城市，毕竟，阿德里居住区里面有全大陆最廉价的劳动力，只要肯给他们一口饭吃，就能让他们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以上。”
    “洹河更是美丽啊，如此碧波荡漾的河流，如此一碧万顷的河流...碧海连天，我的确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绿色环保的河流。”
    “哈哈哈哈！果然，莫测署长英雄所见略同！”
    卡尔德隆丝毫听出不莫测话里的意思，哈哈大笑：
    “莫署长是我卡尔德隆的朋友了，你收获了我的友情，也收获了赫塞人的友情...”
    见他如此说，莫测一遍随声附和，一遍心下苦笑...
    这是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直肠子。
    检察署内可是有很大概率有间谍的，莫测原本正在想如何找到不太明显的机会，能够与这群手下一一谈话，借用读心术找出那个隐藏的家伙。
    卡尔德隆...out！
    如果有什么隐秘组织想要从惩罚者队伍中安插或者收买一个内奸的话，估计...隐秘组织也不敢轻易打这壮汉的主意。
    毕竟，让他做内奸带来的风险比收益肯定更大...
    不过，饶是如此，莫测还是小心翼翼地抹了一把胸针，决定使用读心术彻底验证一下这家伙是否真的没问题。
    毕竟，没准人家大智，只是在装大愚，这是高明的伪装手段，还是用确认一下的好。
    就在他准备催动符源的时候，卡尔德隆却是恰好又转过头来，相对莫测说话。
    莫测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
    这倒不是因为怕被发现，而是这壮汉的表情，忽然凝重起来，一看就能分辨出他的悲哀...情绪的巨大变化，让莫测愣了一下，手上的符源消散了。
    卡了德隆抿着嘴唇，犹豫了一秒钟后，用很是低沉的语气缓缓说道：
    “莫队！”
    “你很年轻，你真的很年轻，看上去比我还要小五六岁的样子。”
    “我...通过刚才的谈话，我知道，您是个认同赫塞的，了不起的唐人！”
    “所以...不管你是不是年轻，不管你有没有能力做好队长，我...我卡尔德隆作为你的手下和朋友，我...”
    “我希望你能帮李峰大哥报仇，帮希尔芙队长报仇！请您...找出伤害他们的凶手。”
    莫测听着他语气低沉地说着，眼中满是悲痛，缓缓地靠在汽车背椅上，深深地看着这个壮汉惩罚者。
    李峰，应该是上一任死于汽车炸弹的监察署长的名字，而希尔芙队长，当然是重伤成为植物人的惩罚者队长。
    “我是希尔芙队长带的惩罚者，她是我的导师。”卡尔德隆与莫测对视：
    “她们被害，一定是另有隐情的!我虽然去调查了，但是没查出什么证据，不过...我还是觉得，她们就是被人暗杀的！”
    “所以，请你...请您这位新任队长，一定帮他们找出真凶，帮他们报仇！”卡尔德隆的语气非常坚定。
    莫测心下却是叹了一声，眼前这个壮汉提起被害的队长时候的眼神，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啊。
    那个家伙，每次提及薇拉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幅表情...
    缓缓呼出一口气，莫测冲着这个壮汉微微点头：
    “我会尽力的！”
    “嗯，我相信你！”卡尔德隆语气诚恳地说道：
    “你是个好人，肯定说到做到！”
    莫测无声地摇了摇头，对画风的转变表示无奈。
    好像，我才是竞聘上岗的人，你反倒成为了考察队长是否能胜任职位的上级。
    就在这时，就在莫测心下苦笑的间隙。
    车窗外，一颗闪动着光芒的信号弹在不知什么地方升上天空。
    紧接着，这颗信号弹在天空中猛然炸裂，化为点点荧光，恐怕...小半个班卡罗尔城区都能看到这颗信号弹。
    卡尔德隆政要继续和莫测互诉衷肠，看到这颗信号弹后，脸色再次巨变。
    他豁然起身，大喊了一声：
    “停车，有敌袭！”
    车窗外，已经同时响起了密密麻麻枪声。
    车窗顿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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