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怒火中烧

    秦川问道：“姥姥说让我什么时候去取？”
    “姥姥说，你想好，只要你准备好，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一定要自己亲自去取。”
    “好，你先回去吧，告诉你姥姥我准备好自然会去。”
    夏小荷带着歉意离开了，秦川现在不但冷静下来了，心里甚至非常阴寒。夏小荷的姥姥认识发簪，但是不知她是否认识狸儿。如果她不认识狸儿，那么一切都是上一辈的恩怨。
    秦川非常讨厌这种恩怨纠葛，上一辈的事处理不好，现在影响这一辈。最可恨的是秦川没有什么背景，那么上一辈的恩怨降临到他的头上。秦川只能独自吞下这个苦果，还没人会在意他的生死。
    现在秦川正在最后准备，红云和镇元子一定是知情的。他们不出手肯定是有他们的考虑，秦川越来越确定这是上一辈的恩怨，要不然实在说不清为什么红云和镇元子不出手。
    秦川唯一的安慰就是红云和镇元子一定不会让他死，秦川要是死了，他们就没办法一同授徒了。而且秦川近来的表现更是让他们满意，他们一定不会舍得让秦川牺牲在上一辈的恩怨中。
    确定一切准备妥当的秦川打算去小石潭，去要回狸儿的发簪。
    同样的景色，同样的小石潭，同样的月色，但是心情不一样，秦川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一种想要杀人的糟糕心情。
    秦川正在前往一场红云和镇元子默许的战争，一场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绝不会好过的战争。
    秦川到达小石潭时，已经有人在等待秦川。一个花甲老妇人，正端坐在一个假山上。她的膝盖上放着一把锦瑟，五十根弦的锦瑟。
    如果老妇人现在不是神情激动，现在看起来应该会更有气质。
    秦川距离老妇人大概有三十丈远，秦川直接说道：“姥姥，我来要回发簪。”
    “你，从那里得到的发簪。”
    “从狸儿手中，她是我的恋人。”
    “天锦是她什么人？”
    “是她的娘亲。”
    “那就对了，发簪更不能给你。”
    “为什么？我和狸儿在一起会妨碍谁？我们你为什么要阻止？”
    “很简单因为她是天锦的女儿，那么她注定无法得到爱情和快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姥姥拿出发簪，然后对着月光。发簪真的很美，姥姥的眼光里有说不清的眷恋。
    姥姥神情有些悲伤的说道：“曾经有个人告诉我，天锦的女儿永远不会真正的快来。就算她经历了快乐，也是为了日后更加撕心裂肺的痛苦。”
    “谁说的？”秦川迫切的问道。
    “一个已死之人。”
    “姥姥不肯告诉我那人是谁，怕是姥姥以前的旧情人吧。”
    “是与不是都已经过去了。”
    “可是姥姥过不去。”
    “是的，我过不去。”
    “可是你为什么要让上一辈的恩怨施加在我们身上？我们又没有什么过错。”
    “那个狸儿是天锦的女儿，还有你爱上狸儿就是过错。”
    秦川攥紧拳头，看来好好说是没有什么用了。秦川打算交出自己全部的底牌，抢回狸儿的发簪。
    秦川尽力保持平静的说道：“姥姥到底和天锦有什么恩怨，可否让晚辈也了解一些？”
    “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离开狸儿。还有，发簪是一定不会交给你的。”
    “那这么说，前辈是不想继续谈下去了。”秦川已经将精气神全都提升到巅峰，就差一根导火索了。
    “应该有很多人跟你说过，不要爱上狸儿吧？”
    “是有很多人说过，但是他们不过是棒打鸳鸯罢了。”
    “那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阻止你和狸儿在一起。”
    “当然想过，但是我依然要走这条路，路是自己选的，将来我不会怪别人。”
    “她们一族都是狐媚子，都能把男人迷的神魂颠倒。”
    姥姥说道这儿，神情很是激动，接着又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中。这对秦川而言，是一个机会，一个必须抓住的机会。
    秦川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金脉界碑决第三重境界让秦川的实力提升到一个崭新的阶段。现在秦川要试试这具躯体的真正力量，试试金脉界碑决第三重境界的力量。
    秦川将金脉界碑决运转到极限，通体都布满金色的符文。真阳元气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显得微不足道。尽管秦川已经把大日景观法运行到极限，但是依然不足矣改变这具躯体的温度。
    这还不够，远远的不够。仅仅凭借这点力量，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姥姥，更别谈从她的手中抢回发簪。这个时候，犼的精血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秦川选择了释放左腿处犼的精血，随后秦川的左腿开始发出血色的光芒。一股强大的能量突然爆发，秦川用左腿猛然向地面一踏。地面迅速产生一个大坑，不过这个大坑又立刻恢复原状。
    秦川借助反冲力，获得了极快的加速度。秦川希望可以在姥姥做出反应之前，到达姥姥身边，将发簪抢到手。
    秦川忽然爆发的力量，立刻惊醒了尚在回忆中的姥姥。秦川仅仅利用了左腿犼精血的一部分力量，只要不打开封印之门，他就不可能完全利用这股力量。
    姥姥到底是身经百战，她把发簪放到旁边的石头上。然后她把手放到锦瑟上面，也没有见她有什么举动，一道白色的光芒迅速点亮整片夜空。
    这道亮光之后，留下的是趴在地上的秦川。秦川的胸口出现了一道伤痕，伤痕不断的向外流出淡金色的血液。有一些尚未消失的白色光芒，正在阻止伤口的愈合。
    与此同时，秦川身体上金色的符文不断吞噬白色的光芒。秦川修炼的金脉界碑决果然是最顶级的神功，神功分九重境界，现如今秦川已经修炼到第三重境界。秦川曾经听碑爷说过，只要将其他几个人的功法集合之后，就有可能修炼到第十重境界。
    秦川身上的金色符文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这种强大的自愈能力超出了姥姥的想象。
    秦川努力站起身来，看着胸前正在愈合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仅仅是利用犼精血一部分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从姥姥手中夺回发簪。既然仅仅利用一部分的力量不够，那就多用一些。
    虽然说现在犼精血中的蛊惑力已经基本被清除，但是在意识海中的那一滴对秦川而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秦川操纵体内的石碑碎片，用石碑碎片将左腿部的封印之门彻底击破。一股来自久远年代的力量，迅速从左腿传出，然后席卷了秦川所有的经脉。
    这股力量并没有超出秦川身体的负荷，但是秦川却无法彻底掌控这股力量。得到这股力量的秦川再一次向姥姥冲去，双翅飞快地舞动。
    面对秦川再次来袭，姥姥神情自若，丝毫不担心。因为在她看来以秦川如今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伤她分毫。
    事实上姥姥之所以要叫秦川来，目的并不是为了要教训秦川一顿。姥姥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秦川和狸儿彻底分开，不仅仅只是因为以前的恩怨情仇，更重要的是她确实想要保护秦川。
    实在有太多事情是秦川不知情的，自然秦川就会误会。可是这些事情不该秦川知道，秦川就只能一直被蒙在鼓里。很多辛秘就是这样随着上一辈人的去世，逐渐消失在历史中。
    姥姥右手轻轻抚过锦瑟的弦，一股淡淡的如流水的光芒向秦川划去。秦川连忙侧身，惊险的躲过姥姥的一击。秦川的脸颊上还是被这道光芒划出一道伤口，淡金色的血液滑落到空中。
    那股如流水的光芒触碰到后院内的摆设，没有出现大爆炸，而是消失不见了。在五庄观外，那道如流水的光芒再次出现。直接将观外的一座山峰削成了平地，去势不减，连削八座山峰才彻底消失不见。
    “还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秦川在心中不断的呐喊。
    秦川又用石碑碎片将右腿的那道天极门打碎，强大的力量让秦川开始吃不消了。秦川的两腿都已经布满鳞甲，这鳞甲是犼精血的作用。秦川的速度又一次飞速提升，速度比起没用犼精血力量之前快了数千倍。
    姥姥没想到秦川的速度竟然可以提升的如此快，但是这些也顶多让她惊讶一下而已。在绝对的实力优势下，一切都是玩笑。
    姥姥两只手同时在弦上划动，两股如流水般的音波成夹击之势。秦川躲不过去，两只手臂被音波切断。音波再次出现，就是在五庄观外，抹平了十余座山峰后消失不见。
    秦川的两只手臂被削断，但是却被秦川身上金色的符文衔接起来。在切口出血红的血丝，乳白的丝状物，金色的符文，姥姥一击之下残留的白色光芒。被切断双臂的感觉很痛苦，秦川只有通过大吼来宣泄自己的痛苦。
    在静谧的五庄观内，一声痛呼显得非常怪异。伴随这声痛呼的还有两声动人的音乐，但是这一切都显得非常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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