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被压上堂

    在宇文智及的眼里，百姓、士兵向来不被放在眼里。
    一群蝼蚁草芥，他们的想法和愿望根本就不在宇文智及的考虑里。他们如何看待宇文智及，宇文智及根本就不在乎。
    再多憎恨和仇视又如何？他们所处的位置低到尘埃里，天天与黄土泥灰为伍的人，怎么会有资格置喙他宇文智及高贵的生活？
    他们与宇文智及的地位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就算再憎恨、再仇视，他们连宇文智及的脚都摸不到。
    只能瞪着眼、咬着牙、握着拳，却什么都做不了，一辈子当个从出生就注定好的无用的废物。
    宇文智及是如此地轻视着生命，根本就不在乎所谓民望。
    “你放心，只要你能办好这件事。事成之后，有你的好处。”
    宇文智及还不忘加大筹码，再推大理寺卿一把。
    大理寺卿拜入宇文化及门下，本就是贪图权力地位之人。已然十分动摇，又一听宇文智及话里几乎是明示。
    想了想，大理寺卿便应承下来：“好！下官定当竭力办好此事。”
    办好此事，宇文智及承诺了好处就不会食言。到时候就算背负些骂名，换取更高的地位，也不算亏了。
    翌日，大理寺受命，审理东方明造反一案正式开审。
    毕竟涉案者东方明是征西将军，况且造反也不算小事。
    大理寺卿不敢托大，早早请示皇帝，请来刑部、御史台与他一齐审理此案。由大理寺主审，刑部、御史台辅审，成三堂会审之势。
    就为了不让人质疑他断案不公，惹出他受贿的事来。也为了多拖两个人一起下水。
    到时候审好了就是他这个大理寺卿劳苦功高，审不好也多两个人给他一起承担责罚。
    为示公正，大理寺开放了少量陪审席位，可供有意者前来观看审理过程。
    长安城里多的是人十分关注这出案子。
    东方明前脚刚大捷回京，后脚就被宇文智及状告造反。东方明毕竟平叛有功，平叛的功臣说下狱就下狱，皇帝居然也一声不吭地默许了。
    这中间的门道可实在很值得人琢磨。
    有吃过东方明的亏来落井下石踩两脚的，还有力挺东方明相信东方明的人品不会造反的，又或者单纯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敢来观看的人，都有点身份，大理寺卿也没这个胆子赶人。
    只要这些人没有主动扰乱公堂秩序，就不算违反隋法，大理寺卿只能当做没看到。
    各方人马齐聚一堂，平时空荡荡一个大理寺，此时也显得十分狭小，热闹非凡。
    等所有人入座，大理寺卿清清嗓子，示意众人保持公堂肃静。
    一拍案木，示意狱卒把犯人带上来。
    出乎意料地，狱卒没有给东方明上镣铐，只任他自己信步走上堂。
    这并不合规矩，大理寺卿皱眉。到底不好说什么，按例询问：“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谁知大理寺卿这么句例话都没说完，堂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崔宁带着一批人马赶到，大理寺周围负责守卫的侍卫们持着刀剑和他们对峙起来。
    崔宁丝毫不怕他们，顶着这些人带了好手闯进来。
    大理寺卿一见有人居然擅闯公堂，藐视自己的威严，怒道：“来者何人？可知擅闯公堂，扰乱司法审理是死罪？”
    “这群不分是非黑白的狗官，随意就能污蔑抹黑你。走，我带你走！我们别混什么劳什子的官场了！”崔宁压根连理都不理大理寺卿。见东方明站在堂前，上去抓住他的手，欲拉他走。
    大理寺卿本就被崔宁无视十分愤怒，见崔宁居然是来劫走东方明的，大喊出声：“大胆东方日月！居然私联外人，藐视律法官纪，妄图逃脱司法审判。莫非你当真造反，却心虚不敢接受公正的审判？”
    大理寺卿看似怒极，实则心里狂喜至极。他正不知道要怎么样合理地把帽子扣到东方明头上，这厢崔宁竟然来劫人。他巴不得崔宁快把东方明劫走，这样他要怎么给东方明扣帽子都没的说了。
    东方明怎么会听不出大理寺卿迫不及待地在给他扣帽子。他什么话都还没说呢，大理寺卿话里话外都暗示别人他东方明造反。
    公正的审判？他大理寺卿也配？
    甫一走进公堂，东方明就打开了战斗力检测系统、人物关系系统和初级情报系统。
    在场的人，东方明不说全部了解明白，至少也都清楚了十之八九。
    堂上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早就处在东方明的检测之下。尤其是这个大理寺卿，是他的重点关照对象。
    在东方明的系统检测下，大理寺卿无所遁形。
    东方明一进来，就知道大理寺卿与宇文家族有着千丝万缕地关系。大理寺卿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对东方明来说，与写在脸上无异。
    现在如果跟崔宁走了，岂不就是遂了宇文家族那些人的意？
    这么一想，东方明挣开崔宁的手。
    在崔宁惊异的眼神中，东方明直视着大理寺卿的目光，凛然地道：“造反这件事我是清白的。既然我问心无愧，就不怕他们审问。”
    “你去外面等我，放心我会没事的。”
    崔宁见东方明冲她眨眨眼，知道东方明心里有分寸。
    崔宁见过东方明创造过太多的奇迹，完成了太多常人眼里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东方明自信，崔宁几乎盲目地信任他可以做成任何事。
    于是，崔宁带着人退到堂外。
    大理寺卿刚刚被东方明的目光震慑住，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崔宁退出堂外没有阻拦。
    东方明那番话说出来，大理寺卿现在也不好再抓着崔宁不放。
    不过，不管怎么说，崔宁闯入公堂是事实，对东方明动刑的理由有了。
    “犯人东方明，涉嫌造反。案情未明时纵人扰乱公堂，欲劫走要犯。犯人必须受刑，肃清公堂秩序，严正律法。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大理寺卿面沉似水，从案上的签筒里抽出一根令牌扔在地上。
    这是要为等下屈打成招预热了。
    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迟疑了一下，都觉得一上来就先打五十大板不妥。但大理寺卿才是主审，他们名义上是辅审，却不好干预大理寺审案。
    命令一下，边上出来几个司直官，将东方明摁在两根长凳上。
    前后各有两人，按住东方明的四肢，防止东方明受刑过程中挣扎。
    两个身着吏服、体型健壮的男子，手中执着约有成年男子一掌宽半掌粗细的乌黑木棍。
    转眼间已棍棍挥向东方明腰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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