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冲突

    ?林歇心情不是十分好，这二位大仙让人注意力无法集中，总要花精力来关注他们。
    他深知这位空姐的歪心思和暴力想法是成正比的，打断道：“哦！这么好啊，所以平思（平时）要做些什么。”
    自己竟然也被带跑偏，果然方言是魔性的，他捋直了舌头说话：“我没有做过，所以想仔细问问清楚。”
    “就是帮我们的主播表演节目，带动节目气氛，提出创意，最终是为了人气，流量！然后没事要帮忙端茶啦......毕竟人家要随时站在屏幕前......”他说的话，林歇已经自动用神经翻译，只见他说话越来越没底气，越小声。
    林歇觉得神奇，怎么找这么一个掩藏不住自己的人负责来招聘，看来实力也不会很雄厚，他看重的是，都是直播平台，和熊鱼多少可能有些牵连，进去说不定能多了解春霞，所以他就点头说：“那我简历给您？”
    说着，他就把随意叠在裤兜的简历拿出来摊平，放在桌上，放在黑客睡照的帅脑袋边上。
    那人如数珍宝的放在手心，说道：“下午两点在磁器口某某地方集合，和主播见面。”
    可能这也是一道程序？反正这也不是代表入职，双方都还有选择的余地，林歇也没有太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觉得去看看也不会少块肉，主要是了解这行怎么运做的，春霞每天都在干什么。
    “好的，再见”
    林歇故意加快步伐离开，没想到两位看似在干自己事情的执念不拖泥带水马上跟了上来，一过来就抒发自己的建议，好像全程都在帮林歇看人。
    那脑袋说道：“我觉得不妥，这人说话带风，牙齿肯定有缝，面有菜色，克财气啊小哥。”
    “啊嘟噜咔咔......”这些话是空姐说的，看来她因为着急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不过神奇的是，林歇听出来了她的胡言乱语。
    “他的眼神很真挚，不是骗子。”
    听谁的都不知道，两人似乎都不太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也怪空姐听不完整说不全，全靠感知眼神和情绪，但还是自顾自的吵起来，林歇暂且决定下午去看看再说，如今肚子咕噜噜的叫，决定找家面馆吃碗十块大洋的阳春面，耳朵自动打上封闭，不听他们第三世界辩论。
    路过吵闹的相亲区域，林歇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看过去，不正是赵大姐。
    她和在家时的慵懒不同，穿的极为朴实，中袖加上牛仔裤，没有特意显露姣好身材，也没施过多粉底，看起来就如保养得当的三十岁女人，拥有优雅的风情和成熟的魅惑。
    只见她面有愤恨，拉着一个老爷子的胳膊，眼里含着泪水，却坚持不让眼泪流下来。
    身边一对两鬓斑白的夫妇，嘴里骂骂咧咧的不饶人，旁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漠视的看着。
    赵大姐毕竟是林歇在这个城市唯一关心自己的人，他眼见情况不妙，忘掉刚刚已经在脑海里焐热的阳春面，两步并做一步的走过去，才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说你女儿不好还不乐意了，每天打扮的妖里妖气勾引人，把我儿子的青春都砸进去了，我还没问你要损失费，你还敢说我儿子半分不是？”说话的是夫妇里的女人，她红褐色波浪头，肥胖的身体被昂贵的真丝连衣裙包裹，浑身散发着暴发户的气息。
    “你儿子的青春，好好好，你儿子的青春重要，我女儿嫁到你们家，伺候这伺候那的，得到多少好眼色了？这些都是他们离婚我才知道，今天巧了，大家伙都看看，各走自己阳关道了，我也不搀和他们家事，上来就一句什么破烂女人来这丢人现眼，我作为闺女的父亲，该不该说回去？”
    老爷子估计中年得女，如今白发苍苍，额头满是皱纹，因为愤怒，白胡子被粗重的呼吸吹动，他脸上有被抓的印记，红了一个爪子印，他还算有风度，言辞里没有骂人，到最后放弃和没素质的夫妇对话，把话峰转到吃瓜群众，希望有人能来评评理，给自己壮壮腰杆。
    看完全程的人点头道是，觉得老爷子面红牙白，腰杆正，说的没差，那泼辣女人一抓将老爷子脸挖伤，还得说道说道，叫孩子来算小，理应叫警察来，抓去关押。
    没有人正儿八经站出来，毕竟看热闹最重要，而且这对夫妇把钱都穿身上了，估计不好惹。
    赵大姐轻轻拉着老父亲的胳膊，想带他离开这是非之地，过去几年，她只想赚钱给女儿买奶粉，不愿再和他们家有牵连。
    “爸，我们走吧，别和他们说了。”赵大姐眼睛通红的说道，不知不觉加重了手头的力气。
    他们想要离开人群，不代表那对夫妇要退让，他们可能是认为自己气势足，打算把生活里的怨气都撒到这。
    “你们父女还想走，好，你说大家评理是吧，那就让哪家评！结婚那会就名不正言不顺，论条件八竿子打不着，你女儿勾引我儿子，生下一闺女，就嚷嚷着要嫁过来，我这儿子鬼迷心窍，竟然还就偷偷娶了，现在知道层次跟不上了，分手，每个月还得打一二万拿去养着供着，呵呵，你们这一家子靠这些钱够乐乐呵呵过日子了吧。”
    “贱女人！一家骗子！”
    她说话噼里啪啦，口水乱溅，说的全是片面之词，本不可信，可夹杂着bj腔调，有的人他就信自己地方人，尤其是bj近年来总说外地人这不好，那不好，竟然有人还应和着泼妇的话，觉得是外来的大爷家占了便宜。
    “哎呦拿了钱就得了，还在这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人家小伙子条件好，想要更好的也没错，哎，大姐，留个联系方式？和我闺女见一面”有着急嫁女儿，眼里泛金光的女人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bj小伙子都给外地女人勾搭去了，现在想找本地的多难啊”有在别的地方感同身受的大娘接话道。
    父女两听着话身影愈发无助，大爷脊梁开始颤抖，呼吸急促，眼看着就是要拼着这幅老骨架散架的可能，都要上去拳脚理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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