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极端者

    ?也不适合自己一个人过多猜测，既然有危险的预感，他也就应该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探一探。很自然的走走看看，但并没有进入城堡内，袁许成已经开始以警察身份连线了哈尔滨的警察网络，并且把之前的观察和总结还有那一点点视频传送了过去，接通了警务调查处，确认获得进一步权限后，调动人力和设备对该男子的身份进行了探查并寻找可能在这里作案的动机，这些一边计算机辅助核算类似可能性及科学规律，加上刑侦组的想法假设该男子的可能作案的理由。卫星和城区监控系统也开始对该男子出门后所带的一切做了进一步针对性分析。其实最好还是通过交通工具进行监控，可惜这种最新型的旅游专用飞行器并没有安装太多监控，没有办法对他整个人进行全面的透视性扫描监控。（智能系统一直有对每个出门的人进行扫描，智能判断危险物及产生危险的关系线索，但由于没有特殊针对性，很难排除一个人带的东西有没有危险，只是能判别类似经验或者科学结构内的危机关联。）
    确认身份！刘志明、男、家庭......泛科学理论研究者。据教育档案分析，他在言论、大学里学习内容、神经桥查阅信息以及发表文章等等数据总结，还有他在社会中的行为资料上，总结出他是一个比较偏激的科学实用主义的人。
    “可能是偏激的科学实用主义者?”系统继续发来了这个人在学校的言行状况总结分析中，这个人非常希望人类能更少在享受上浪费资源，集中资源集中人力推动科学文明向更高能的方向发展，抵御将来可能出现的自然宇宙危机与星外文明的恶意伤害。经常抱怨政治机构做得不够，抱怨民众不知道觉醒……
    根据从城区监控系统、飞行器记录还有卫星定位上的信息综合，他最近经常在这片区域游玩，根据他最近甚至更久前游玩所遗留未清理的物品，还有区域重合时游玩人群可能带去的剩余物，系统正在根据游玩活动推测可能选择的目标和可能拥有的手段......
    系统分析中发现了他几个月前就有可能在谋划，模拟了他几个月来的活动和带了什么出去，卫星发现了几次活动带出去的物质及消耗残留已经被他启出。系统模拟组合起来有几十种原始的化学炸药，最有可能的一种炸弹是震爆燃烧弹，按最不浪费标准来算大约可以调配出510毫升，对震裂及融化冰体构造非常有效。不过从他可携带剂量看，他的炸药不可能对城堡产生毁灭性伤害，但如果安装在冰城主要承重点，让冰城破裂倒塌是有机会的，而且模拟里只需要最低只要约320毫升就能通过震动和燃烧让主体承重结构垮塌。而且关键是这种炸药不需要太多构造，只是一种化学剂融合，装进生活化学剂的容器里然后把盖子改造成引爆装置就好，非常具有快速隐蔽制造及隐蔽携带能力，按说如果在居住区带出来的话，很快就会被监控系统识别出危险性，但如果是之前分批次以废料形式留在各处，特别是被各种人遗留，收集后调配，隐蔽转交的话，那么就有可能瞒天过海。其实就算如此，他也不可能在正常情况下使用它造成多大破坏，可偏偏这里是哈尔滨冰雕旅游季，有破绽的监控、合适的场景、合适的作用目标。根据城区监控系统的资料，算机推算他今天穿出去的衣服可以拼接成翼装！
    ‘他想破坏这里?他为什么要穿翼装?逃不掉的啊？难道还有接应？’袁许成继续构思，总结出来的地理地貌分析中，也没有可以让他藏身的地方，难度另有目的?而且制造炸药所需要的化学废料掩埋者和取出者都只有他一个人...虽然他有发表过不少相关文章，共同想法的人与也他有过一些来往，但一般很难做出判断的，没有完整的监控线索，很难知道对方的操作，也很难说是不是他一个人的行动。
    这时又传来了一组情报，据监控显示，正下方500多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人工解冻的湖，有一个同是科学实用主义者的人在游玩，一直没离开过湖附近。据资料分析和附近监控显示，对方身上有一个简易的自制手动机械式超声发射器。据资料显示，与男子并没有任何直接关系。据系统模拟，这种超声设备非常适用于水底传输信号，不过手动传输应该是简易信号。监控显示有游览用潜艇，潜艇内并没有类似可疑人物，湖底以下4.3米有地下河，但除了非常小的泉眼没有并没有大的连通。不过无法观察地下河内有无可疑目标，正在派潜水机器人前去侦查。
    其实从开始发现疑情到联系警方起，警方已经调了附近的警员和机器人过去。而情报系统调取分析，包括系统分析和刑侦组分析也是从那时就开始的，这时，一共才用了53秒。
    最头疼的就是让你猜别人的脑洞......我们只能通过不断地提升完善监控系统，削弱潜在威胁的形成或者壮大的可能性就好。除非他们能从一个人类机构上进行全面入侵掌控，这几乎不可能。
    这时不适宜惊动他，让他继续保留炸塌整座城堡的念想，否则他可能一着急把城堡的角落给炸了还可能伤害到人。警方正在过来，袁许成与参与警务行动的机器人和组员都建立了联系。
    袁许成故意带着女儿在护城河的冰桥上数鱼，男子一直没找到单独进入城堡的机会，炸弹位置操作最好没人看见，因为设置完炸弹他可能还要逃出来。又等了几十秒，男子便失去了继续等的耐心，心想‘最多加点遮掩尽量不暴露意图就行。而且那些人也未必会跟着也进去，一直在城外也不会影响他顺利做完这件事。’男子走向了冰桥准备进入冰城……
    男子如果再站不到不到30秒，第一个警用机器人就能秘密赶到了。
    袁许成还在指着鱼儿跟女儿说话，眼神偶尔瞟过那个右手都兜在口袋里，正在靠近的年轻男人…走过他背后时…猛然转过身，先前还扶着女儿肩膀手快速掠过腰部的时候就多了微电止动手柄，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神经桥，蛰在人身上时，产生的强大的神经传递感受让人短时间内无法再做任何动作。
    下一瞬，那个年轻人还没有来得及发现异常就被电了一下，身子一僵，随即袁许成另一只手敲在了迷走神经上，而刚刚还拿着电棍的手已经伸进了对方口袋握住对方的右手，那个化学炸弹被连着手掏了出来……
    手刚出口袋，瞄了一眼手上的炸弹，没有发现有有送紧引信结构，就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原始的化学炸弹，一个小的防冻涂液瓶装着，引信也是自制的机械计时结构，非常非常简易的弱发条回旋计时器，材料所用也非金属材料，只是塑料被切片拼组起来而已。怪不得不敢过来让人看见，这种炸弹虽然非常难被监控系统查出来，但只要被发现而且看出原理的，立马就可以解除掉……不过这种炸弹最不容易被智能检测系统算出，因为制作方式太多，材料选择余地太大。不过恐怕就算袁许成没发现，也可能会被冰雕的城门的监控系统发现，能不能走到目标区域太难说了。
    “呼！警察办事！”袁许成说了这句话，不过没放松对那个罪犯的控制。不过几秒，一个警用机器人无影无声地来到罪犯身边，刚赶到，是一个抓捕专用机器人，运动时会把多余的部位全部隐藏起来，就像一个菱形体，利用几乎完全透明的两队翅膀飞行，大面积地切割空气产生浮力的同时几乎没对空气造成大的扰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机器人太轻了，还有就是运动时表面的光学隐身能力特别好，任何部位接收的大部分光子，都会利用另一边定向发射出光子，当然，不可能全部模拟，接收和发射光子也会有一定的延迟，但肉眼已经无法在一两米外分辨出前面视像的差别了。除非它在你眼前你才会觉得好像前面的视野稍显朦胧，但感觉不出视像的局部延迟。
    机器人展开了躯体，伸出了几只肢体看起来很细的机械手，替代袁许成控制了犯人，不过没有直接飞走，而是等待警员的进一步到来。
    不过20秒，被抓的年轻人很快就转醒了，也知道情况了，却在大喊:“我只是想给文明敲响警钟！娱乐是一种罪恶，只会浪费宝贵的发展资源，耽误文明发展的速度！”
    ……
    再一小会，区域警察来了，和袁许成点了点头，并没有聊太多，带着犯人就走了。
    “你们会耽误人类文明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对于宇宙来说人类文明是多渺小吗？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没任何意义的浪费！人类需要全力高速发展，多一秒多一份未来存活下去的希望！你们记住！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犯人在走之前一直在喊着。
    而袁许成在临时审讯中，了解了年轻人穿翼装的目的，因为冰雕飞行器无法自主驾驶。他要在冰城堡解体的时候围着冰雕城堡飞行拍摄整个解体过程并通过神经桥转发宣传，利用这种轰动性的影响引起人们的思考，以达到削减这种浪费性科研的发展。
    “额……极端科学实用怎么会这样……”林玲问道。
    “不现实！人类是一个群体，从人类群体性角度看，单纯追求高能而完全忽略人类自身在愉悦上的需求，那也已经是一种******了。”蔡婷答道。
    “……的确！人类本来就没有在高能发展中止步，只是高能发展产生的分支会以民用形式服务于人类的生活。发展中人类享受消耗并不算大，而且会越来越少。高能并没有和人类在愉悦上的追求产生太大的冲突，额，要说也有，是发展的人力资源上不集中。或者出现危机时人类会更多地倾注于实现高能，否则，也不能逼着所有人向这个方向发展。”王平说道。
    “其实一直以来上层都很在意人类文明的发展的，一直都在宣传、引导的。不过这种事不可能强迫而已，硬来更没效果。”袁许成也来了一句。
    “人毕竟还是人，就算是我们，也不可能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危机去填科技坑的。毕竟如果真有灾难来，人类因为全力发展高能才能抵御过去的概率也并不高，一般而言多是目前可避免灾难和目前无论怎么发展都来不及避免的灾难为多。”蔡婷说道。
    自从人的基本生存问题得到解决后，人类就开始在大发展中追求更多的满足身心愉悦的条件了，很多人也不满，他们觉得那是在浪费人类文明的时间。
    ……
    一番讨论，又回到了旅游状态。
    小恰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两个人好像也没打起来，几下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袁叔叔就把另一个叔叔打倒给锁起来了。后来说警察办事，叔叔是警察他是知道的，专门抓坏人，那么那个被抓的叔叔就是坏人了。抓了抓头，怎么知道是坏人的，还有那些奇怪的话……嗯……坏人……
    苦着脸想不明白，“爸爸，那个叔叔为什么是坏人啊？”
    “因为他想破坏掉这座城堡。”王平说道。
    “哦！那就是大坏蛋！”王恰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他怎么破坏啊？”王恰想想又问道。
    “用大炮仗。”王平想了想，说道。
    “哦！”王恰见过炮仗爆炸的威力。
    “恰哥哥，什么是大炮仗啊？”小雅一直跟着王恰。
    “就是啪一声爆开的东西。”王恰形容道
    小雅想了想，神色惊恐地说:“就像玻璃杯爆开的样子吗？我见过...妈妈说玻璃好危险。”
    王恰挠挠头……“玻璃杯爆开不要火，炮仗爆开要火。”
    “不对！摔炮也不要火！”刚刚的犯人的吵闹把那家人引下来了，加上俩娃说话声音蛮大，很快把那家人四岁多的妹妹的嗓子打开了。不过这一嗓子声音太大，人也大上两圈，俩娃都被吓住了。
    就算炮仗有不要火的，你也不要火啊！反正俩娃乖了……
    那家人尴尬一笑，向两家点了点头，算是示意，致歉。
    不过俩娃又开始对城堡里见到的东西展开了新一轮对话，先是悄悄说，你大声一点，我大声一点，又满世界都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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