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越狱

    ?天有不测之风云。昨日阳光普照，今夜乌云盖顶。天赐的越狱好时机。
    林东举起手上厚重的铁枷锁，对着墙壁狠砸。石灰水泥渣子应声而落，小块碎屑漫天飞舞，渐渐露出墙壁里内嵌的监仓大门铁条。
    这就是林东的“笨”办法。一力降十会，大力出奇迹。
    既然无法弄开监仓大门，那就将它连根拔起。限制自由的厚重枷锁反而成了林东的作案工具。
    “砰！砰！砰……”
    驼背大叔趴在铁栏上望风，紧张兮兮地盯着两侧走廊左顾右盼。
    “东哥，这次真的行吗？前两次煽动暴乱，趁机越狱都失败了耶。”
    林东手上动作不停，喘着粗气说:“行或不行，无所谓。就算失败，大不了举手投降，下次再来。反正当地政府不会对外国人判死刑。”
    驼背大叔摇头苦笑，叹道:“能屈能伸，东哥真汉子。但是，再也没有下一次了。我在厨房干活的时候，偷听到狱卒说话。如果你再闹事，他们会趁机开枪打死你。”
    “呃？！”林东稍微愣了片刻，继续干活，“呵呵。那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弄死我。”
    “以东哥的本事，当然能够逃出这鬼地方。所以，所以，”驼背大叔有些哽咽，抽了几下鼻子，“如果出事了，东哥千万别回头救我们。我带着村里的四个小伙子来到这边走私翡翠，早就料到有今天。只是放心不下家里，求东哥帮……”
    “这话你别说，说了也是白说。”林东摇摇头，冷然道:“我能力有限，帮不了那么多；而且我们根本不熟，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未了的心愿，你自己活着出去完成。”
    “嗯！我一定会活着回家。”驼背大叔被拒绝，反而更加坚定信念。
    林东点点头，叹道：“就该这样！求人不如求己，最可靠的永远是自己。”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工作着。
    呼呼的风声，唰唰的雨声，突然出来一阵轰隆隆的雷鸣。
    林东精神一振，暗道一声“天助我也”。占尽天时，成功率增加不少。
    捧起铁枷锁，倒退好几步，“让开！”
    “好咧！”
    林东深吸一口大气，准备就绪。
    闪电刚亮，雷声未至。林东双手抱胸迈着小碎步，加速撞向牢门。
    “嘭”的一声巨响，大铁门飞出好几米，“轰隆隆”的打雷声刚好传到，完美地盖住拆门的声响。
    林东把失去作用的铁门放回原位，对着驼背大叔说道：“ok了。等会，爆炸声响了之后，你就冲去控制室把所有监仓的大门开启。我会提前帮你铺路。”
    驼背大叔慎重地回答：“明白！”
    ……
    养龙寨监狱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以至守卫松懈。在这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里，一切异常声响都被掩盖。前两次煽动犯人暴乱的时候，林东已经弄清楚监狱内部结构。
    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都有。林东实在想不出失败的可能性。
    挽着沉重的枷锁，尽量放轻脚步摸到控制室。“啪！啪！”两记手刀击向守卫的劲动脉，瞬间将守卫弄趴下。林东却没有马上打开各个监仓大门的总开关。而是继续摸向武器库。
    这是监狱里最重要的地方，守卫自然不会少；但他们正围在一起赌博。
    林东在门外偷偷向内观望，忍不住直摇头，心里暗叹：久守必失，忘战必危。养龙寨监狱安逸得太久了，是时候来一记狠的，给他们长点记性。
    林东躲到走廊拐角，然后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响声。
    两个守卫嚷嚷着缅甸语走了出来，闯进林东的埋伏范围。
    “啪！啪！”两下子，让他们乖乖躺地板上。
    如此这般，将敌人逐个击破，直到守卫全被打趴下。
    林东摇头叹气，有感而发：“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火药弄土炸弹。
    片刻之后。
    “轰隆隆~~轰隆隆~~”的爆炸声不断响起，养龙寨的正面围墙被炸得支零破碎。
    牢房里的驼背大叔听到信号，连忙冲向控制室，按下仓门总开关。
    “咔嚓~咔嚓~”
    一扇扇铁门开启，一个个穷凶极恶的犯人逃离牢笼，冲向那个被火箭弹轰炸得残破不堪的监狱正门。
    越狱大戏拉开帷幕，鲜血与子弹齐飞，怒吼与求饶共鸣，热热闹闹，精彩纷呈。
    但是，一切都跟林东没有关系。他返回牢房，汇合了五个同胞，往反方向走去。
    “东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再不逃跑就晚了。”年轻人藏不住事，有话直说。
    “啪！啪！”两巴掌，驼背大叔教训小弟：“废什么话！没有东哥，你早就下地狱了。东哥说怎么做，你们就跟着怎么做。谁敢再质疑东哥的决定，我就弄死谁。”
    “是！”
    身后的事情，林东懒得管。救他们是出于道义，教他们就不关东哥的事。
    一行六人不说话，拖着铁枷锁，闷着头在不设防的监狱里赶路。几分钟之后，他们来到储物室。
    林东松了口气，煽动监狱暴动三次，总算找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只拿贵重细软，找到黑色手套的财物箱就喊我。”
    “是！”四个年轻小弟完全忘记之前的不满，兴高采烈地翻箱倒柜。
    无论犯人还是守卫，监狱里所有人的私人物品都放在这个储物室。一个一个砸开，就像抽奖似的。手表玉石和金链戒指之类的小物件，不算特别名贵，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义之财，劫了也就劫了，完全不需要客气。一群人随意找了几个牛皮袋，愉快地往里面装东西。
    “东哥！这个箱子里有一副黑色手套。你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吗？”年轻小弟大喊的同时，将左手伸向手套。
    “不！千万不要碰……”
    林东还没说完，年轻小弟就像被炮弹击中一般，倒飞好几米，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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