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徐州变局心忧故友

    ?不知不觉与阿凌结婚已经有一个月时间了，年近盛夏，我们正在院子里面乘凉，突然门外兵士突然来报：“主公请郭先生尽快去主公府邸一趟有要事相商。”本以为可以平静地过一段时间二人世界，但是很快平静就被打破。我只好默默地话别阿凌，阿凌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替我整理好衣装，对我说：“去吧，郭大哥。男子汉大丈夫应当以事业为重。”那一刻我的眼泪似乎已经湿润了，我背过身去快速走出家门，跟随兵士来到了曹操府上。
    曹操此时显然前面刚送走了一名宾客，屋子里还摆着招待前面宾客没有扯去的茶水和点心。曹操当然不和我见外了，还没打扫好房间就把我请过来议事。曹操见我来了，非常激动地站起来对我说：“奉孝来了。快点，我这边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量。”
    “主公刚刚招待过宾客吧，所谓要事应当与这位宾客有关。”
    “正是。此人乃徐州吕布手下的一名文官，名叫陈登，其父陈珪是吕布手下广陵太守。此次陈登前来本来受吕布之托向朝廷请示讨伐袁术的功绩。但是陈登下了朝之后，单独来我的府上与我商议希望我早日发兵讨伐吕布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本人愿意做我军的内应。我想请奉孝来帮我看一下此人是否是真心愿做内应，还是吕布和陈宫设计的计策。“
    “此人可是第一次来见主公？”
    “不是，之前讨伐袁术前，他也曾与我书信来往。他曾经帮我力劝吕布不要与袁术结为儿女亲家，转而去讨伐袁术。”
    “主公，据在下所知，陈登陈元龙自幼有经世济民之志，二十五岁举为孝廉，在吕布来到徐州前，陶谦还任徐州牧之时就已经在徐州政绩卓著，此人从根源上和吕布肯定不是一路人，两人之间也不会有什么利益往来。”
    “哦？奉孝此言怎讲？”
    “陶谦治理徐州已有不少年份，陶谦先举陈登为东阳县令，后又升其为典农校尉，在治理地方和发展农业生产的功绩上非常卓著，深受当地百姓爱戴。陈登绝不是那种立志担当权臣或者弄臣之辈，而是胸怀经世济民之理想，造福当地百姓。而后陶谦辞世，让位于刘备，陈登也是尽心竭力辅佐刘备。但是刘备很快因为用兵不善，用人不察，被吕布驱赶至小沛。吕布一介武夫，不懂得治理地方，安抚百姓，每日穷兵黩武，扩充地盘，使当地百姓苦不堪言。这时候陈登见吕布毫无仁者之范，这才选择放弃追随吕布。但是放眼望去，周围能够击败吕布同时可以平定徐州的诸侯非主公莫属，因为再三与主公安暗通款曲，希望主公讨伐吕布。“
    “奉孝之言真是入木三分，切中要害啊。那依奉孝之见，此时应当如何处理此事呢？”
    “主公，陈登父子在徐州士大夫群众颇有些威望，主公应当委托陈登父子极力分化瓦解徐州士大夫群体，使其与吕布离心离德效忠朝廷。他日主公再发兵徐州，定能一举收复徐州。”
    “嗯，好，此计甚妙。奉孝之言不仅解除我心中疑虑，更让我坚定平定徐州之计。”曹操旋即亲写书信托人交与陈登父子，分化瓦解徐州士大夫。
    处理完了公事，曹操突然抬头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奉孝，你新婚燕尔，没让你好好在家陪媳妇，这么快就把你召到我府邸。”额……曹操这么体恤下属，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实在是太感动了，我连忙回应道：“主公哪里的话，为主公效劳乃是做下属的本分。”
    “奉孝你既然已经婚配，现在住的房子应该嫌小了吧。我已命人给你在准备一间大房子，他日可邀请故乡乃父一同居住。”这老板细心的没话说，对员工的居住问题都关心的无微不至，不像现在的公司买房全是自己一个人扛。我急忙谢过后，告别了曹操，从其府邸离开。
    走在路上的时候，迎面碰上了荀彧，好友之间很久没有单独相见过了，显得十分愉快。我按照现代人的套路问候荀彧：“文若，最近还像往常一样忙吗？”
    “奉孝，如今媳妇也娶了，恭喜恭喜啊。我啊一直很忙啊，只是不打仗的时候要稍微好点，没那么累。”
    “文若我看你日日夜夜操劳辛苦，军中真的有那么多事情要你亲自负责吗？”
    “曹公的事情倒还好，主要是朝廷之中有许多公事要处理。”
    “哎？曹公的事情和朝廷的事情还要分开做吗？”
    “那是自然的，我荀文若可是朝廷命官，替朝廷效命是我的本分。”
    “朝廷？文若，你的意思是朝廷和曹公不是一个概念吗？”
    “当然不是，曹公只是朝廷的大司空，也是朝廷的一份子，我作为朝廷命官，也是曹公的下属自然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为朝廷效命咯、”
    看来荀彧把曹操和朝廷分的还是很清楚的，而且荀彧的言语之中明显是朝廷为大，曹操次之。我试探性地继续问道：”文若，他日若曹公平定天下，你当如何？“
    “若他日天下得定，我自当劝诫曹公还政于天子，届时我将与曹公一同辅佐天子复兴汉室。”原来荀彧历史上的悲剧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他一心辅佐曹操其实只是想借曹操之力匡扶汉室。但是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曹操一旦获得的掌控天下的权利，这个汉室江山还有姓刘的什么事呢。不过想想也不觉得奇怪，荀彧算是我们当地比较传统的士大夫，效忠汉室也是当地的传统，只不过在审时度势方面他还是有些过于理想化了。我拜别了荀彧，继续往家里走。一路上我的心中都有一丝恐惧与不安，希望曹操和荀彧之间这场矛盾越晚爆发越好，否则一个是昔日的好友，一个是效忠的主公，这两人要是掐起来真让我陷入了两难境地。而我观曹操的为人，阻挡他完成政治抱负的人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管他曾经多么功勋卓著。
    我的心多了一丝悲凉，但是更加残酷的现实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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