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古永生者

    ?“它并没有安置在基座上，反而像是滑翔或是漂浮在那片模糊不清、仿佛地面般的较低层面上。它的轮廓并不是固定的，而是短暂地变化成很早以前的某些东西，或是类似于人的模样，但是却要比普通人类大上半倍。就像是那些放置在基座上的东西一样，它似乎也被某种淡灰色的织物厚厚地遮盖着。”
    ——h.p.洛夫克拉夫特，《穿越银匙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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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铁上发生的一幕幕如同虚幻，众人尽管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没人去深究。随着到站广播的播放，一个个踏入人潮之中，最后存在的痕迹也烟消云散。
    “冕下，您觉得我们的存在是不是也只是他人的一个恶作剧。”
    “宇宙无穷无尽，总有一个符合它的，这也是混沌概率的一个结果。”
    “太无趣了，不聊它。蜕变所需要的能量和恐惧之力足够了，冕下，你有什么方向可以推荐么？”
    “旧日支配者是宇宙中强大而古老的存在，其存在多数都是由远超凡间的不明物质组成，其能力远远超过人类想像，普通的人类只是看到它们就会陷入疯狂。但其的威能还是远远不如外神的，我的化身有两个形态。第一个，亚弗戈蒙（aforgomon），第二个，塔维尔·亚特·乌姆尔（tawilatu＇mr）比较适合现在的你，仔细权衡吧。”
    的确，外神虽然也归属于旧日支配者，但不是所有旧日支配者都是外神，里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门之匙”犹格索托斯无疑是其中一流的存在，而克苏鲁神话中最出名的克苏鲁也只是二流的存在，与克总同级的还有正统治中国大陆的河蟹之神巴斯塔等等。
    至于犹格索托斯的两个化身都处于旧日支配者的末流，地位并不高。但是它们的存在却是和犹格索托斯密切相关的，而正主现在就和那银之匙一起寄生在陈平体内。有祂的帮忙，蜕变的不确定性也可以降到最低，甚至最后成就外神（outergod）。
    这次选择对陈平日后的通路至关重要，他沉吟了很久才回答。
    “塔维尔·亚特·乌姆尔吧，亚弗戈蒙是你暴怒的化身，而太多的情绪会干扰我的选择。”
    “现在就开始么？”
    “没错，幻梦境的扩张先放在一边吧，唯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塔维尔·亚特·乌姆尔，别名太古永生者(themostancientandprolongedoflife)，他的名字也可拼作乌姆尔·亚特·塔维尔(＇umrattawil)
    ，是犹格索托斯的分身形态之一，衪的形象常表现为一个人形的剪影，漂浮在通往宇宙终极深渊的第一道门之后的巨石王座上，披着微光的淡灰色面纱。如果人类撕开这面纱，就会因看到那后面的广阔辽远的宇宙而疯狂。
    这个形态无疑有着很大的潜力，而且与暴怒的亚弗戈蒙相比，太古永生者会更加理智，而这就是最大的优势，至少陈平没有听说过哪个至高存在是个疯子。
    不只是精神，肉体也同时漂浮在n市的上空，陈平望着眼前的幻梦境。一个不能被常人肉眼观察到的世界笼罩了整个n市，而且它的边缘还在疯狂向外延伸。
    “准备好了，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么？”
    “嗯，我想对我的十八岁人生说句话。”
    “终于，老子不做人啦，啊哈哈哈！”
    “…………”犹格泡泡顿时就变成了大黑球，把一大箱酸奶砸向了陈平。
    幻梦境中储备的大量的能量向陈平处汇集，化作一条大河涌入了他的身体，把他的身体向高维改造。同时，以那一百多人惨死于迷宫中时产生的种种情绪作为媒介，勾动整个n市数百万人口千年以来汇集在云端的各种怨念。让其化作一片乌云从陈平天灵进入他的灵魂。
    “能成功么？”，犹格泡泡浮在陈平旁边，光暗闪烁不定。
    陈平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能量聚集在每个细胞上，所有的细胞像是被针扎火烧一般痛苦。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来自n市千年的怨念冲击着他的灵魂，黑色的杂质被冲出的同时也在分割着他的灵魂。
    陈平在高空中不断扭动着身体，来自细胞深处的改造让他浑身抽搐，黑水从五官中涌出来，一个又一个肉包在体表出现，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了身体导致基因崩溃了。
    “你很幸运，宇宙意志在关注你，我感受得到原力海的沸腾。”
    从虚空中突然窜出一股力量进入了陈平的身体，不断修复着他残破不堪的肉体。这就是犹格所说的原力么，陈平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吸吮着这份来自宇宙意志的支援。他全力调动宇宙原力用来修复肉体和灵魂，四处救火。
    双方以陈平肉体和灵魂为战场，拉锯交战。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分出了胜负，有宇宙意志作为靠山的原力占据了上风。陈平的肉体一点点被改造，他变得渐渐透明看不清，如同披上了面纱，所谓的细胞分子在他身体上失去了意义。他的灵魂也在被不断打磨，最后一颗散发着璀璨白光的宝钻从黑色洪流升起，没入了那道“剪影”，升维蜕变成功了。
    陈平从混沌中苏醒了过来，这个世界都好像不一样了。他轻轻地拂动身前，空间在他那近乎虚幻的手指边扭曲。天上地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电磁波，在陈平眼里犹如一块水面，轻轻一拨，便泛起一道道水波。
    “恭喜您，陈平冕下，您也是旧日支配者的一员了。宇宙是如此地钟爱你，升维成功了。”犹格此刻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片宇宙的恶意，他被宇宙意志死死地压了无数年，只能处于三维与四维之间，而现在陈平一次升谁就成功了，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啊！
    “升维计划有慷慨的宇宙意志掏腰包，能量储备还剩三万点。”犹格泡泡对宇宙意志怨念颇深。
    “全部投入幻梦境吧”
    随着一声巨响，幻梦境边缘时黑雾不断翻滚向四周飞速扩张，最后扩大到一千平方公里才慢慢放下扩张速度。
    完成了这一切后，陈平才想起返回校园。然而旧日支配者的真身是不能被人类看见的，没办法，他只好变成过去的模样偷偷溜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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